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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作为九州三界第一门派,凌渊阁宗主的府邸,不可能这样简单。

万一……凌宸的洞府内有密室呢?

怎么可能偌大一个洞府,就只有几瓶丹药,与几本破剑谱啊?

那些门派内的好东西,肯定早就被凌宸那个阴毒的贱人偷偷藏了起来,生怕被自己发现。

没时间了,凌宸马上就要开完例会回来了。闵宴迟心头一紧,咬了咬唇,继续飞快地在凌宸的府内搜寻着可以助他逃脱的密室。

半个时辰后,他绝望地发现,凌宸的洞府内,似乎,真的没有任何密室。

闵宴迟双眼血红,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
他发疯一样,把自己目光所及所有能看到的东西全部砸烂摔坏,桌上装水的茶壶,玉瓶内的丹药……就连柜里的剑谱,也被疯疯癫癫的双性魔修撕了个粉碎。

最后,他实在没了力气,只得抱着自己的双腿,无助地瘫倒在了地上。神情痛苦,眼神恍惚,整个人像是坏掉了一样。

……

凌宸回来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地狼藉。

而床上的闵宴迟,也不见了去处。

他皱了皱眉,大步走进府内。

他进了屋,这才发现,闵宴迟正光着身子躺在地上颤抖,眼里噙满了透明的泪,形状姣好的红唇湿润,向外渗着血珠,应该是被他自己发疯时咬的。好一副可怜模样。

闵宴迟这狼狈样,倒是看得凌宸心里百般不是滋味。

他烦闷地踹了一脚地上的可怜魔修:“死贱人,你在这装什么死?”

闵宴迟并没有回复他,而是不停小声地喃喃自语:“冷、好冷……”

男人将地上的闵宴迟拎了起来扔到床上,抱着臂冷声道:“臭婊子,少装相。”

“真的好冷……”

闵宴迟似乎状态不对,一直喊冷。

凌宸无奈,吐槽道:“你这小傻逼有床不躺,躺地上,你不冷谁冷?”

说完这话,男人又随手摸了摸双性魔修的额头,有些惊讶,“头怎么这么烫?你真的发烧了?”

他看了看乱糟糟的室内,似乎也猜到了,闵宴迟这家伙大概是想趁着自己去开例会的时候逃跑。

不过,此时此刻,他也懒得和病号计较那么多了,先把人治好再说。

他翻了翻自己的储物灵戒,掏出几株玄冰草,将小巧的紫色叶片塞进闵宴迟红润的口中含着。

玄冰草有降温退热的功效,闵宴迟现在这副鬼样子,很明显,是惊吓过度,导致魔气不稳,这才染上了热病。

男人将外袍褪去,上了床,将双性魔修搂在怀里。

凌宸身上很凉,他是极品单灵根,水灵根的变异种冰灵根,修的心法全与冰系靠拢,自然身体比常人冷得多。

他在用这种最简朴的方式,替闵宴迟降温。

闵宴迟嘴里含着玄冰草,被仇人搂在怀里,脑子发晕,身体也沉沉的。

几秒种后,他突然意识到了,现在自己身旁躺着的男人是自己最嫌弃厌恶的凌宸!

闵宴迟想开口骂几句,但是刚一开口,他就发现,自己的嗓子发疼,声音嘶哑,就连话也说不清楚。

于是,他只得蜷在男人的怀里,模模糊糊地小声咒骂道:“凌宸、唔啊……去死、你去死……”

凌宸懒得搭理他,敷衍道:“嗯嗯,我去死,我这就去死。开心了吧?满意了?赶紧睡吧你,哪来这么多屁话。”

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,让闵宴迟听了又羞又气,眼圈发红。

不过,他现在真的没心思与凌宸斗嘴吵架了。

身体上的乏痛令他自顾不暇,不出片刻,便在男人宽厚的怀抱中,浑浑噩噩地睡着了。

……

晚上。

闵宴迟睁开眼醒来。

他的身体好了许多,不发烧了,也没那么痛了。

想必是凌宸那个杂种趁他睡眠时,又给他喂了不少灵丹妙药。

嗯……

提到凌宸,那个贱人呢?

凌宸去哪了?

在他陷入睡眠前,他明明记得,凌宸是睡在自己身旁的才对。怎么一醒来,那人就不见了?

闵宴迟心烦意闷,心想道:自己在乎这个狗男人做什么!凌宸那个杂碎,就是死了也和他没关系。他巴不得凌宸离他远远的,越远越好。

心里这么想,但他的身体却先他的大脑一步,在床铺上坐起,四处张望起来。

“哟,醒了?”

男人低沉且有磁性的声音从远处幽幽地传了过来。

他走到床前,自然地摸了摸闵宴迟的额头,“挺好的,降温了。也不白费你男人又给你喂药,又抱着你睡。对你够好了吧?死贱货,还不感恩戴德说声谢谢主人。”

“滚!我谢你祖宗!”闵宴迟恶狠狠地啐道。

凌宸见状啧啧称奇:“你这婊子还真有精神,看来是好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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